作者:黄泉露落
2017/2/17同发于 论坛
字数:8145
第二回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强大威压,清晰无比的响彻在官道上。
秦月瑶尚不觉得如何,但对面的魔枪封神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只觉得耳中
鼓荡生风,整个耳膜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刺过一般,胸臆间沉闷得几乎便要吐出
血来,封神心下大惊失色,顿知来人武功已臻绝顶,甚至极有可能不在主君邪尊
之下,这样的人物,实非自身所能匹敌。
就在这道话音刚落之际,封神便觉眼前一花,一个面如冠玉的青衣男子瞬间
飘落当场。
这青衣人到底如何出现的,即便是修为比封神还要高出一线的秦月瑶也只隐
约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痕迹,作为玉龙雪山的高徒,秦月瑶的一身武学见识自是
不差,故而知道青衣男子适才所施展的是一门唤作「咫尺天涯」的身法,看似闲
庭信步、意态悠然,实则速度快得惊人,直如星飞电射。
这突然出现的青衣男子看起来三十来许的年纪,俊面上线条刚毅,整个人神
采飞扬、气度显得十分的潇洒飘逸,更让人觉得其英伟不凡。
封神和秦月瑶见状先是一惊,然而待看清来人面貌之后,秦月瑶美目中的忧
色反而更加浓郁起来。相比之下魔枪封神的表现就显得比较不堪了,只见这之前
凶威大盛的汉子此刻低首垂眉,一对眼珠子骨碌碌朝着地面乱转,视线飘忽闪烁
,竟是不敢跟这青衣男子的目光接触。
青衣男子目不斜视,视线直接掠过一旁小媳妇一般的魔枪封神,只向秦月瑶
微微一笑,整个人气态雍容,柔声道:「瑶妹,数月不见,想不到你竟已清减至
此!教臧某看在眼里,当真是倍感心酸……」青衣男子说罢,状似无意般打量了
一下秦月瑶春光大泄的玉体,一对幽深的瞳仁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寒意,冷电似的
目芒骤然射向封神,森然道:「辱我瑶妹,当真罪无可恕!封神,你自决罢,莫
要让臧某亲自动手!」
听到青衣男子话语中隐含的亲密之意,秦月瑶顿时柳眉倒竖,怒声叱道:「
臧星寒!请你言语放尊重一些,休要轻薄无行,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臧星寒轻哼一声,冷峻的双眼不由掠过几缕阴沉之色。
一旁的封神却是骤然面色大变,身为冥海老人的弟子,他确是姓封无疑,但
是「封神」这个名字其实并非其本名,只因其一手枪法造诣极高,兼之性情乖张
,发起狂来似魔非人,煞性极重,故而被江湖中人起了一个「魔枪封神」的外号
,既是一种对他武功的赞誉,也隐隐昭示着其凶悍的秉性。
这些年来魔枪封神背靠天邪圣教这座大山,行事愈发猖狂无忌,丧尽天良的
勾当也干了不知凡几,然而碍于天邪圣教的淫威,便是不少武功强过封神的江湖
中人,面对封神的恶行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将满腔愤懑憋在心里。如此一来,
愈发使得封神其人无法无天起来。
此时见青衣男子言语嚣张,一副高高在上,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
饶是封神明知对方极不好惹,此刻亦不禁羞愤之心大起,当下怒极反笑,「哈,
杀我?剑皇宫莫非想跟我天邪圣教为敌不成?」
尽管封神脸上一副凛然无惧的表情,然而话语中透出的那股子色厉内荏之意
已然暴露无遗。
臧星寒轻蔑的瞥了强装镇定的封神一眼,「若是昔日的天堂圣教倒还能令臧
某忌惮几分,至于天邪魔教……我剑皇宫何所惧之?更何况你封神不过是澹台枯
骨手下的一条狗,死了也便死了,谅澹台枯骨也不会为了区区一条不中用的废物
狗便与我剑皇宫轻启战端!」
臧星寒朗星似的一对眸子微微眯起,言语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对于
封神的威胁浑不在意。
「臧星寒!你莫要欺人太甚!」封神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根根暴起,胸口急
剧的起伏着,呼哧呼哧的大喘,显是气得不轻,然而偏偏又不得不憋下这口气,
盖因其眼前之人,乃是雄踞黄河以北,势力几乎囊括整个三河地区的剑皇宫之主
——剑皇臧星寒。
近些年的武林之中,以恒山剑皇宫与河套统万堡、益州天邪圣教为首的三大
势力称王称霸,其麾下盘根错节的势力几乎囊括了整个中原之地。
人的名,树的影。自枪圣燕九霄逝世、冥海老人干濯冥不知所踪之后,遍数
中原武林,当以剑皇臧星寒、邪尊澹台枯骨、毒神姬毒、统万堡堡主赫连一统四
人最是强大,而四人之中除了毒神姬毒醉心毒术,修为不甚高明之外,余下三者
俱是武功登峰造极之辈。
臧星寒等三人能做上一方势力之主,自非良善之辈,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三者皆是虎狼之性,生平杀人盈野,断不似枪圣燕九霄那般胸怀坦荡,光明磊
落;可以说当今的中原武林之中,面对此四人,几乎无人胆敢撄其锋锐。
作为名震天下的剑皇宫之主,臧星寒的武功平素几乎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然
而邪尊澹台枯骨的可怕,封神却是早有领教,臧星寒作为与澹台枯骨齐名的高手
,其修为可想而知,更何况,江湖传言剑皇其人貌似高傲,整日里一副唯我独尊
的狂妄之姿,实则内心无比阴险毒辣,其睚眦必报的豺狼之性更在澹台枯骨之上
。
封神只觉整个人手足冰凉,身子一阵发颤,脑子里念头飞快的盘算着,打,
打不过,逃,逃不了,求饶,没用!北鲲神枪紧紧的握在手中,被手心渗出的汨
汨冷汗浸得透湿。
看着封神一副噤若寒蝉的表现,臧星寒显得十分满意,眸中的轻蔑之色益发
浓郁。
正当封神进退两难之际,秦月那瑶宛如天籁般的声音蓦地响起,「够了,臧
星寒!我秦月瑶还用不着你来讨好!封神与我有杀夫之仇、叛师之恨,他的狗命
,我燕家自会亲手了结!无须假手外人!」
封神大喜过望,一时也不去计较秦月瑶话语中饱含的浓烈恨意了,当即连连
点头道:「是极是极!剑皇,」
臧星寒理也不理封神的话,皱眉看着秦月瑶道:「瑶妹,这厮胆敢觊觎你冰
清玉洁的身子,臧某岂能容他苟活?!」
秦月瑶却不领情,反将螓首偏至一边,刻意不去看臧星寒的脸色,口中更是
冷冰冰的说道:「我说过,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臧星寒,姬毒老儿当初是
怎么找到万竹林的,你莫要故作不知!若非你这禽兽出卖了我们,九霄他又岂会
……」说道这里,秦月瑶眼眶一红,两行清泪顺着晶莹的脸颊淌下,恨声道:「
姓臧的,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十年前,你是怎么和先夫约法三章的?」
臧星寒脸色铁青,默然片刻,陡然仰天发出一阵长笑:「不错!你们夫妻俩
的隐居之地确是臧某泄露出去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什么约法三章?也只有你
那自命侠义的丈夫才会相信这般蠢话!」
眼见秦月瑶又要发作,臧星寒挥手止住了她的话语,秦月瑶被他一身雄浑气
势所摄,红唇动了一动,终是没再言语,臧星寒顿了片刻,转而以一种低沉柔和
的嗓音续道:瑶妹,为了一个姓燕的蠢货,值得你这般委屈自己吗?这些年来,
你跟着他除了吃苦受罪、被人追杀之外,还得到些什么?瑶妹,且听我一劝吧,
燕九霄已经死了,他生前结下的仇敌却遍及天下,澹台枯骨与你有杀夫之仇,赫
连一统不过胡狗蛮夷之辈,玉龙雪山势单力孤,决计保不了你母子平安,当今之
世,唯有我剑皇宫可与天邪圣教分庭抗礼!瑶妹,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共鉴,这么
多年来我一直孤家寡人,不曾婚配,明知你嫁做人妇,我却始终对你难以忘情,
每每想到你在燕九霄胯下婉转承欢的情形,便心如刀割,五内如焚,恨不能生啖
其肉!「
」所以你就暗中联合姬毒跟澹台枯骨二人谋害九霄?「秦月瑶神色悲怆,想
不到,到头来害死丈夫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事到如今,臧星寒也终于不再隐瞒,愤然点头应道:」不错,我始终不明白
的是,除了武功,姓燕的到底哪一点比我强?论地位,本座堂堂剑皇之尊,姓燕
的只不过一个空有侠名的落魄蠢货,论财势,我剑皇宫坐拥黄河之地,而你——
却不得不跟着他遁入深山,结庐而居;论相貌、论才华……他燕九霄一介莽夫如
何胜得了我?!「
臧星寒神情忽然变得癫狂起来,朝着秦月瑶大声嘶吼,」你说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当初要选择他?「
半晌无言,秦月瑶叹了一口气,旋即却冷冷一笑,说道:」臧星寒,你说的
不错,九霄在很多方面确实比不过你,但是有一点——那是你永远也比不上的!
「
臧星寒赤红的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月瑶精致的脸庞,」你说!「
秦月瑶嘴角一扯,露出一丝极为鄙夷的神色,冷笑道:」月瑶的夫君一生光
明磊落,行事坦荡,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乃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而
你臧星寒——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纵使你富有四海又如何?你始终比不过九霄
!我实在难以想象,若自己的枕边人是你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该是何等可
怕的情形,呵呵,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你的武功较之妾身的夫君差的实在太远,
夫君他能够在生前力敌邪尊、毒神、剑皇当世三大绝顶高手,如此盛名,普天之
下,更有谁人?九霄他纵死何憾?「话一说完,秦月瑶玉面莹莹生辉,露出一个
无比欣慰的笑容。
片刻之后,秦月瑶收了笑容,以一种极度轻蔑的眼神,淡淡的看着臧星寒。
看着心仪的女人眼中露出对自己毫不掩饰的鄙夷,臧星寒只觉心痛如绞,面
容一阵剧烈的抽搐,好半晌之后,方自嘲一笑,淡然说道:」不错!燕九霄确实
一直都比我强,可惜的是,他死了,而我还活着,我倒想知道一个死人凭什么跟
我比!「
秦月瑶轻蔑的道:」然而在我心中你也早已死了!「
臧星寒目光凄迷,仰天长叹道:」瑶妹,我实在不愿对你用强,希望你不要
逼我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秦月瑶冷冷道:」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卑劣小人做出任何坏事我都不会感到
惊讶,不过我要纠正一点的是,现在是你在逼我,而不是我在逼你,我的武功虽
然不如你,但自尽的能力总是有的。「
臧星寒冷笑道:」瑶妹,你当我三岁小孩儿么?以往的你是何等心高气傲,
适才封神那般羞辱,你都没有选择自尽,可见在你心中仍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瑶妹,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剑皇宫,我这便杀了封神,替你夺回北鲲神枪,当然,
你若想亲手报仇也自无不可,至于这孩子……「只见他沉思良久,似乎在做一个
十分难以决断的选择,终究还是缓缓道:」只要你肯一心一意的侍奉我,臧某也
必将其视若己出!绝无半句虚言!「
说完这些之后,臧星寒双目之中寒芒一闪,冷森森的说道:」否则的话,臧
某决不容许燕九霄的孽种苟活于世!星寒言尽于此,瑶妹,还请三思而后行!「
秦月瑶捏紧了拳头,俏容惨淡,贝齿咯咯作响,将两瓣红唇咬得发白。
早在臧星寒出现的时候,秦月瑶便知今日之事断难善了,一时间左右为难,
好生难以决断,一方面她深爱着自己丈夫孩儿,实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令燕家
就此断了血脉,但是同样的,对于臧星寒的人品,秦月瑶心中始终抱着强烈的怀
疑,她不知道,倘若自己含羞忍辱,付出莫大牺牲之后,对方是否能够信守承偌
?更加令她难以决断的是,一旦今日松口应下臧星寒所求,那么自己的骨肉自此
便将成为对方手中控制自己的筹码,从今往后,只为丈夫一人守节的坚贞玉体必
将任由杀夫仇人肆意玩弄品尝、予取予求……而臧星寒亦决不会允许这燕家硕果
仅存的血脉知晓自己的身世!这样的话,自己纵有玉石俱焚之意,待到九泉之下
却又该如何面对含冤而死的丈夫?
看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幼子,秦月瑶一时柔肠百结,各种念头在脑海中激烈翻
腾,直教人痛不欲生,舔着唇角苦涩的泪水,凄然无助的少妇不禁扪心自问:眼
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而另一边,自始至终都被臧星寒与秦月瑶两人视如无物的魔枪封神,反倒一
副小心翼翼,半声不吭的架势。尽管心头憋闷欲狂,封神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之色,甚至于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恐引起臧星寒这个煞星的注意,盖因封
神心下十分清楚,以臧星寒狠辣阴毒的手段,自己若是意图反抗的话,最终只会
死得更加凄惨。而就目前来看,既然秦月瑶想亲手杀了自己为夫报仇,那么今日
能否逃过一劫,反倒是全看这女人在臧星寒心中的地位了……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个莫大的悲哀,然而只要能够活命,区区脸面又算得
什么。封神心下暗暗计较,偷眼打量着秦月瑶精致迷人的玉容,一时间只觉便是
蟾宫仙子也万万不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见秦月瑶玉容纠结,面色瞬息数变,一副天人交战的凄然神色,臧星寒心知
自己的威胁已然生效,是以也不去过分逼迫对方,转而冷冷的看着封神,轻描淡
写的说道:」欺辱瑶妹,罪在不赦,但既然瑶妹不愿假手于我报仇,本座今日便
权且留你一命,封神,切记好生看护你的项上人头,留待他日瑶妹亲取,滚吧!
「
封神顿时大喜过望,原以为难有幸理,怎料就这么片刻功夫形势便柳暗花明
,一时心头阴云尽散,整个人气质都变得截然不同起来,正待好生向秦月瑶表示
一番谢意之时,只听的哇的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自秦月瑶背上响起。
场中三人顿时齐齐一怔,臧星寒目光闪烁,盯着那粉嫩可爱的娃娃的眼神中
分明透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
魔枪封神则是迅速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多看,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
年的滚刀肉,封神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现在这小娃娃明显就是臧星寒的心里头
的一根刺,封神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若是贸然,只会使得臧星寒这妒
火熏天的转而迁怒于己。
清脆的哭声使得秦月瑶心尖儿蓦地一颤,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斑驳的泪痕,
当下便手忙脚乱的去解背上绑缚着孩儿的背带,动作温柔的将哭闹的小家伙抱在
怀里,一顿好哄。
然而往日里百试百灵的招式现在却不起效了。
秦月瑶心头大感焦急,」云儿啊云儿,你早不饿晚不饿,偏偏在这恶人环伺
的紧要当头,可教为娘如何是好?「她本想狠下心肠,不管不顾,但小家伙显然
是饿得急了,粉嫩晶莹的四肢在空中胡抓乱蹬着,小嘴里发出一连串呜呜哇哇的
嚎啕大哭,孩子那可怜兮兮的哭声像是一柄尖刀狠狠的扎在少妇心头,秦月瑶好
不容易硬起的心房顷刻间为之一柔,慈母天性顿时压过理智,占据了上风,不忍
爱子忍饥挨饿的少妇匆匆拭去玉脸上的斑斓泪迹,将一张俏面贴在自家孩儿额头
上,口中低声哼着小曲,柔柔的哄着。
臧星寒眼中妒火愈来愈盛。
秦月瑶抬起头来,一双微微红肿的秀目扫过对面二人,银牙一咬,清冷玉颜
上闪过一丝决然,随即转过身子,将那无比美好的背部曲线对着臧星寒与封神二
人,匆匆敞了衣襟,掏出一只坚挺的玉乳,看着自己那粉雕玉琢似的宝贝孩儿,
美妇妙目中透着一股无比浓郁的慈爱,纤手捏住左侧一座玉峰,动作无比娴熟的
送到幼子嘴边。这小孩儿有了奶吃,顿时高兴起来,咿咿呀呀的挣扎着伸出小手
攀上母亲胸前的圣地,飞快的满口叼住点缀在晶莹乳首上的一点猩红,啧啧有声
的大力吮吸起来。
秦月瑶登时大感羞耻,一想到自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敞开, 乳尖上传来
的酥麻感,更是令自己玉脸潮红。发热。
与此同时,臧星寒那浑如利剑也似的目光冷冷的射向封神,森然道:」还仵
在这里,想死?「
被对方眼中凝无比的杀意所摄,封神顿觉呼吸陡然沉重,不自觉缓缓的背过
身子,全身肌肉崩的死紧死紧,生恐臧星寒自背后出手偷袭,然而脑子里却是邪
念大盛,秦月瑶胸前那对饱满颤巍巍荡漾的美妙情形不受控制一般的闪过。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封神便以莫大毅力压下心头那份翻腾的欲念,他只是一
个小人物,不管做什么事情,最先考虑的始终还是自己的性命安危,比起这个来
,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实在算不得什么。
封神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飞奔而去。
※※※※※※※※※※※※※※※※※※※※※※※※※※※
幼儿啧啧啧的吃奶声连绵不断的传进耳里,臧星寒顿感心头像是猫抓一般,
好一顿发痒难受,整个人忽然间便如喝醉了酒似的,呼吸发紧,面色一阵潮红。
视线缓缓下移,见秦月瑶丰腴挺翘的香臀正正的对着自己,仿佛一种无声的
邀请,俨然一副毫不设防的样子,臧星寒浑身欲火登时熊熊燃烧,口中发出一声
饥渴压抑的低喝,双手大张,迫不及待的向着秦月瑶腰间搂去。
狂风骤起。
秦月瑶虽然背对强敌,然而在杀夫仇人眼皮子底下暴露圣洁双峰的那种羞耻
与屈辱却使得她一直未曾放松警惕,此刻臧星寒方一动手,立时被其查觉,少妇
纤手一扬,便想反击,然而先前与魔枪封神的一战,为了一举击杀对方,秦月瑶
将携带的雪山玉龙须挥霍一空,而眼下也因为照顾幼子之故,兵刃雪山玉龙钩业
已被收起。
衣襟半解,赤手空拳的秦月瑶,怎生敌得住当世顶尖高手的骤然突袭?反倒
是将自身的香肩玉乳彻底暴露在对方面前,大片大片闪耀着莹润光泽的乳肉在虚
空中划过一泓美妙的弧线,峰顶两颗傲然挺立的红梅被骤然袭来的杀气一激,更
是迅速贲张、勃起,色泽益发娇艳。
为时已晚。
腰间一麻,少妇登时委顿在地,圆润挺翘的两瓣美月顷刻间挤出一个淫靡不
堪的香艳形状,秦月瑶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檀口中发出一道闷声娇哼,这突如其
来的一坐更是使得她单手环抱的婴儿甩了出去。
秦月瑶顿时手足冰凉,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青影一闪,臧星寒闪电般探手、收手,迅疾无伦的接住因为失去奶水而又骤
然身体失衡,正自哇哇大叫的婴儿。
」臧星寒!你干什么!「秦月瑶尖叫一声,顾不得胸前春光大泄的羞耻,美
妇此刻俨然便是一只雌豹,青葱也似的玉指颤抖着指着状如发情的野兽一般的臧
星寒,嗔目厉叱:」姓臧的,你这个禽兽!把孩子还给我!「
虽然惊怒交加,但因为担心伤到孩子,秦月瑶只是一个劲的破口大骂,丝毫
不敢动手强抢,完美无瑕的上半身胴体被臧星寒尽收眼底。
呼哧呼哧,臧星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赤红如血的一对眸子眨也不眨的盯
着眼前晃悠的两只玲珑妙物,声音嘶哑干涩:」我说过,你不要逼我做出一些自
己也无法控制之事,瑶妹,我已经受够你的冷落啦!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否则我便立刻杀了这个孽种!「话音未落,臧星寒五指弯曲成爪,凝如实质的
杀意几乎令整个虚空为之一滞。
秦月瑶登时大惊失色,嘶声悲呼道:」不要!「
臧星寒当即停下动作,但弯曲如钩的五指仍旧牢牢的罩在手中抱着的婴儿头
顶,」想他活命,就做给我看!「
」做什么?「秦月瑶冷冰冰的说道。
臧星寒脸上露出一丝邪恶无比的神色,」你平常在床上是怎么侍奉燕九霄的
,今天便须怎么待我!「
」无耻!「秦月瑶浑身冰凉,朱唇已被玉齿咬出血来,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
伏着。」臧星寒,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我们夫妻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相
信你这个卑劣小人!「
臧星寒神情癫狂,嘶声大喝道:」秦月瑶,你就是瞎了眼!看上了燕九霄这
个废物!我臧星寒一辈子都不服!不服!今天我不仅要狠狠的调教你,我还要让
这天地都知道,他燕九霄能够得到的东西,我臧星寒必将十倍百倍的取还!「
秦月瑶踌躇半晌,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苍白的可怕,然而说出的话语中却
透着一股淡淡的怜悯与无比强烈的决然,」臧星寒,你真是个可怜的疯子,你口
口声声看不起九霄,然而自己却一辈子都活在九霄的阴影之下,我真是为你感到
悲哀!姓臧的,你死心吧,我是决不会主动在杀夫仇人面前做出有辱燕家门楣之
事的!「
」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这个孽种!「臧星寒眼中凶芒大作,暴喝一声。
哪知秦月瑶此时反倒是美目紧闭,不吭一声,居然是直接放弃了幼子的安危
!
臧星寒见意料中秦月瑶低三下四求恳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一时大感棘手
,脑中念头飞转,不断的思索着对策,」难道瑶妹她真的不顾自己孩子的性命安
危了?不,这不可能……她那么爱那个姓燕的,断断不会允许燕家唯一的血脉断
送在自己手中……等等?她适才说的是「决不会主动在杀夫仇人面前做出有辱燕
家门楣之事」,也就是说——哈哈,瑶妹啊瑶妹,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跟我卖这
种关子!「
想明白关键的臧星寒不由志得意满,故作豪爽道:」好!既然瑶妹你不肯主
动,那便换我来好了!「说完这些,臧星寒仍是不放心,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秦
月瑶的玉脸,生恐其小嘴里忽然说出拒绝的话来。
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见秦月瑶仍是一副默不吭声的样子,臧星寒立知自己所料无错,当即长笑一
声,」原来瑶妹果然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般自欺欺人的把戏,你真觉得有意思
么?燕九霄啊燕九霄,你看到了吗?本座现下便将得偿所愿!杀其夫而霸其妻,
世间何等快意之事!「
然而正沉浸在快意之中的臧星寒丝毫没有发现,秦月瑶睁开的妙目之中飞快
掠过的那一丝窃喜。
总算不枉自己苦心孤诣的一番谋划,这第一轮的交锋,勉强算是拿回了主动
权,占据了上风!
接下来,就看各家手段如何了!
秦月瑶心中喃喃说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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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杀夫仇人臧星寒的强迫,秦月瑶究竟如何应对?她口中的谋划又到底是
什么?雪山玉龙须的炼制有着什么样的秘密?邪剑皇人前施暴的「人前」到底又
是何人面前?月瑶母子最终能否虎口脱险?一切——咳咳,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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